听见自己的外号从迟砚嘴里冒出来,孟行悠心头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 幸好咱俩这不是表白现场,不然你就是在跟我发朋友卡。 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,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,坐下来后,对着迟砚感慨颇多: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,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,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,听听这话,多酷多有范,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 刷完黑板的最后一个角落,孟行悠把画笔扔进脚边的小水桶里,跑到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瞧,非常满意地说:完美,收工! 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 晚自习下课,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,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。 偏偏还不矫情不藏着掖着,完全符合她打直球的风格。 孟行悠还在这里打量,迟砚已经走上去,叫了一声姐。 宿舍里乱七八糟,遍地都是打包的东西,没地方下脚,孟行悠索性就站在门口,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:那你抓紧收拾,别影响我们休息。 孟行悠发现跟迟砚熟了之后,这个人也没看着那么难相处,话虽然不多,但也不是少言寡语型,你说一句他也能回你一句,冷不了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