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