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望津仍旧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多回应,等到她起身走开,才转过头,为庄依波整理起了她身上的披肩。 她原本是想说,这两个证婚人,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她最好的朋友,这屋子里所有的见证人都与她相关,可是他呢? 没生气。乔唯一说,只不过以后你有任何建议,咱们公平起见,一人实践一次,就像这次一样,你没意见吧? 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,庄依波的手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直到申望津伸出手来,轻轻握了她一把。 不远处,千星端起相机,咔嚓记录下了这一幕。 眼角余光依稀可见大厅外的冬日初现的太阳,终于穿破浓雾—— 他那身子,还比不上您呢。千星说,您可得让着他点。 一路都是躺着嘛,况且这么多年来来去去早习惯了,又能累得到哪里去。 如今,这世界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,突然就在这间屋子里集齐了。 千星坐在旁边,看着这一幕,不由得微微哼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