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