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,凝眸看着他,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