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 而陆沅纵使眼眉低垂,却依旧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注视,忍不住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。 容恒见状,撒开容夫人的手就要去追,谁知道容夫人却反手拉住了他,她是陆与川的女儿! 浅浅陆与川喊了她一声,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。 我说有你陪着我,我真的很开心。陆沅顺着他的意思,安静地又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陈述了一遍。 她轻轻推开容恒些许,象征式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,这才终于抬起头来,转头看向许听蓉,轻声开口道:容夫人。 容恒自然不甘心,立刻上前,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出去。 她一边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不讲究,大庭广众地做这种事情,一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 我能生什么气啊?被连累的人是你不是我。慕浅冷笑一声,开口道,再说了,就算我生气,又能生给谁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