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尔冷笑了一声,道:我不会。卖了就是卖了,我高兴得很。 栾斌迟疑了片刻,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:梅兰竹菊? 片刻之后,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,脸色却似乎比先前又苍白了几分。 顾倾尔果然便就自己刚才听到的几个问题详细问了问他,而傅城予也耐心细致地将每个问题剖析给她听,哪怕是经济学里最基础的东西,她不知道,他也一一道来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 顾倾尔捏着那几张信纸,反反复复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,到底还是红了眼眶。 在她面前,他从来都是温润平和,彬彬有礼的;可是原来他也可以巧舌如簧,可以幽默风趣,可以在某个时刻光芒万丈。 那个时候我有多糊涂呢?我糊涂到以为,这种无力弥补的遗憾和内疚,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她 可是意难平之外,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 那天晚上,顾倾尔原本是没有打算回傅家的。 只是临走之前,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,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,忍不住心头疑惑——